ATTENTION:Fork/Cake設定,時代近未來架空,第三次世界大戰背景有,基本上主CP是40歲前特戰隊成員島(Fork)X26歲調查局探員輝(Cake),十四歲年齡差,且輝有女友論及婚嫁前提,過激強強注意。另外,副CP是最上啟示←淺桐美乃梨,年齡操作二十九歲年差有,內含少量酒窩靈、茂蕾及將→律,並有血腥暴力澀情還有很多反正大家都懂會被LOF發警告黃牌的劇情,不喜勿入,喜歡的且看且珍惜。
SUMMARY:島崎亮沉吟一聲,對於知道了花澤輝氣的姓名這件事並沒有表露出太大的反應。羽鳥希接著將他所了解到的,關於花澤輝氣所有的資訊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島崎:「大約在十月下旬。你們賞金獵人協會的委託榜上,有人指名要獵殺花澤,報酬是五十萬美金,及一條花澤輝氣的腿。」這時島崎亮笑了一聲,沒忍住說了句:「那肯定是條長腿。」
CHAPTER 03. RYO SHIMAZAKI
一天前
島崎亮輕手輕腳地扶著與他同在一個計程車車廂內的棕髮女性的肩膀,輔助她斜靠在凹凸不平的車門上,頭頂與冰冷的車窗相抵。當計程車經過某條名不見經傳的小徑時,外頭似乎下起了一場微噢,在席斯州十一月天寒地凍的天氣感染之下,窗子細小的雨水很快地結成了妖冶的霜花。
車內的暖融空氣把那陷入深眠的棕髮女郎身上的甜膩軟糯氣味烘托得更加無法忽視,幾乎是每時每刻都朝著他的鼻腔撲來,惱人得讓他忍不住要皺起眉頭──尤其當這個女人身上還混雜了些許令人髮指的廉價香水味的時候。島崎亮試圖回想起不久前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個探員,他也是個被捕食者,渾身都散發出一股如果新鮮水果甫被摘採下來時的清新泥土氣,然後是某種層次分明的馥郁果香,適中的甜度,包裹在濃而不膩的綿密鹹乳酪裡,底層則是酥軟的提拉米蘇餅。島崎亮已經有好一段時間都沒能遇上足以引起他食慾的被捕食者,特別是他清楚地知道那名探員並不好惹……至少,在這個短暫而令人目不暇給的夜晚裡,他已經收拾了他三個「同胞」。
計程車前座中傳來了各式島崎亮無法一一分辨出究竟揉雜了哪些音樂風格的混音作品,然後才是駕駛人叨叨絮絮的抱怨:「我說──你有在聽嗎,島崎?」計程車司機頗為不耐地說,映照在上方後照鏡的面孔慘白,彷彿一具屍首,「你到底怎麼想的,讓一個調查局探員替你攔車?你就不怕被拆穿?就算你看不見,你肯定也知道他手裡拖著三個捕食者,這說明了什麼?他很強,還很能打,而且是來釣魚的,更知道『你們』的事!」
坐在計程車駕駛座上對他說教的矮小男人名叫羽鳥希,姑且能算是島崎亮的同伴。不過,他可是一個正常人──既不會吃人,也不存在任何被人狩獵的風險;此時此刻,也只是為回應島崎播打的求援通話,才會駛著一輛偽裝成計程車的贓車前來。羽鳥希轉動方向盤,循規蹈矩地將車子駛進待轉區,然後繼續他的點名批評作業,表示:「況且你也真夠狗屎運,哪個探員不好遇,偏偏撞上了這個。」島崎亮敏銳地察覺了羽鳥希這段話背後所暗含的另一件事實,於是佯裝不經意地問他:「你認識他?」羽鳥希哼了一聲,蒼白的路燈光自前座後照鏡反射到他鼻樑上架著的一對鏡片上,幾乎遮去了他大半張臉。他沒好氣地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這位探員在你們這圈子裡有名得很……我剛確定過名字,確實是他。但我勸你最好別淌這渾水,島崎。和調查局扯上關係一點都不明智。」島崎亮當然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那個地方──鐵工廠,無論如何他是不打算再回去了,然而,這並不能阻礙他替自己漫無目的的人生尋找一些耐人尋味的火花。羽鳥希光從映照在後照鏡上的島崎的笑容就能明白他的勸說只是帶來了反效果,於是他嘆了口氣,又說:「那個年輕人的名字叫花澤,花澤輝氣。最近倒也幾度出現在新聞裡。」
島崎亮沉吟一聲,對於知道了花澤輝氣的姓名這件事並沒有表露出太大的反應。羽鳥希接著將他所了解到的,關於花澤輝氣所有的資訊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島崎:「大約在十月下旬。你們賞金獵人協會的委託榜上,有人指名要獵殺花澤,報酬是五十萬美金,及一條花澤輝氣的腿。」這時島崎亮笑了一聲,沒忍住說了句:「那肯定是條長腿。」
單就捕食者間的不成文市場價值而論,當作為委託方的捕食者聘請賞金獵人獵殺或綁架被捕食者時,往往會有兩種支付方式,一種是以現金交易,也就是以真實貨幣交換貨物的傳統僱傭關係;另外也有一種是既支付現金,又分享獵物的交易方法,往往會發生在委託者資本不足、導致僱傭雙方只好退而求其次的狀況。然而,相較於前者,後者明顯是較為不售賞金獵人歡迎的。畢竟,絕大多數的賞金獵人,實際上都是透過接種捕食者血清而轉化為捕食者的變異人種,這種人與普通捕食者最大的迥異之處在於,他們體內的捕食者基因更強,具有更嚴重的偏食症,並不一定就能對僱主所鍾愛的食物產生食慾。也因此,花澤輝氣的狩獵委託會乏人問津簡直是理所當然的事──儘管島崎亮其實並不介意接受這些明顯不夠優渥的條件。
羽鳥希懶得搭理島崎亮調笑一般的評價,只是繼續把這段故事說了下去:「起初這張委託單沒人搭理,那是肯定的。報酬實在太低──不足以讓賞金獵人心動。三天後,委託人將花澤輝氣的照片釘到了委託單上,事情開始變得不太一樣。」
「按照你的說法,代表他長得很俊美?」面對羽鳥希那些力求客觀而顯得迂迴的敘述,島崎亮總是能在第一時間把握到他想表達的重點。羽鳥希先是點了點頭,接著又搖搖頭,「一半正確,一半錯誤。你還記得我在線上遊戲裡認識的那個女孩吧?我參考了她的形象用以當作貝莉的主視覺外型的那位,他長得就和她很像。不過,改變情況的並不是他到底生了張如何漂亮的臉,而是……就像賞金獵人受人雇用而狩獵被捕食者一樣,花澤輝氣也同樣為了某種原因而正在狩獵捕食者,其中有幾個就是賞金獵人。」當羽鳥希把話說到這裡時,他也敏銳地注意到──島崎亮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了,或者說,是換成了另一種不同的感覺,就像是他若有所思,在腦中簡單地模擬盤算著自己的勝機。
下一秒,他猛地偏過頭問了羽鳥希一句:「折在他手裡的賞金獵人都有誰?」羽鳥希則擺了擺手,語氣不善地表示:「誰知道──我又不是萬事通。不過,那份委託是宮蛾輪發布的。當他貼上了花澤的照片,就有三個賞金獵人主動請纓,願意接受五十萬加一條腿的報酬,去獵殺花澤輝氣。一周後,三個人只剩下一個無功而返,另兩個都進了調查局。宮蛾輪把獎勵加碼到了一百萬,此後是每隔一周便加一百萬。」
「也就是說,現在的委託報酬是三百萬美金,加這位小探員的一條腿。」島崎亮緊接著替羽鳥希總結道。「……更確切地說,是三百萬美金,加花澤輝氣的四肢。」羽鳥希冷靜地糾正了一句。「還真是出手闊綽。」島崎亮又說。這一次,羽鳥希也忍不住點頭表示同意:「看得出來,宮蛾輪對這個花澤探員確實是恨之入骨。」
島崎亮倒不覺得宮蛾輪能對花澤輝氣產生什麼特別深刻的情愫,最多也只是一直撕不下這張單,讓他覺得面子掛不住而已。他隨手將手臂撐在車門把手下方用以安裝車窗紐的扶手部位,細聽著車窗外呼嘯而過的車水馬龍,忽而對羽鳥希說了一句:「我想接這張單。」這回羽鳥希的哼聲倒是帶有了一點「如我所料」的嫌棄感覺:「然後?你拿到了這年輕人的手腳你打算怎麼辦?你又不怎麼吃人。」島崎亮聳了聳肩,朝著後照鏡所在的方位緩緩地彎起嘴角,像是一瞬間就把掠過車窗窗櫺的紅黃綠藍光軌全還原成了一個不具有速度感的圓點。然後他說:「不怎麼吃也不是完全不吃。」
計程車終於抵達了他們最終的目的地。位於庫萊托尼市與路蘇利亞市兩座城市之間的郊區的宅邸──淺桐家的別墅。這幢別墅有個在北美洲上流社會中相當響亮的名稱,就叫作「美乃梨花園」,是愛女心切的淺桐控股集團的負責人淺桐正志,以自己年僅十四歲的淺桐美乃梨的名字命名的。羽鳥希將車輛停在黑鐵柵製的大門口前,然後將島崎亮揮趕下車,又說:「我就送你到門前。那種病嬌腹黑的超有錢蘿莉在二次元裡是很可愛沒錯,但要現實中遇上我可敬謝不敏。況且她還會吃人,更專吃美女,光想我兩腿就發抖了。」這時島崎亮頓了頓,語氣有些無奈地說了羽鳥一句:「但你又不是美女。」羽鳥希緊接著啐了他一口,說:「呸呸呸,看美女被人吃難道就比較不恐怖嗎?好了,快下去,動作快點!」
儘管島崎亮並不覺得淺桐美乃梨會閒到親自接待他們(畢竟就連委託他綁架還睡在羽鳥希車裡的那名女性被捕食者的來電都不是淺桐美乃梨親自打的),但他還是接受了羽鳥希躲在車廂裡的要求。他站到位於那座鐵柵門右側的石柱旁,伸手捻了把石柱上的門鈴,在一陣唯有捕食者才能捕捉到的微弱音頻過去後,門鈴紐下方的音響孔響了起來,一道像是委託島崎綁架被捕食者的委託人的輕柔女性嗓音問:「您好,請問哪位?」島崎亮掐著通話鈕回答:「敝姓島崎,賞金獵人。」位於宅邸深處的通話人似乎在聽見這個姓氏的瞬間屏住呼吸了少說三秒,使得島崎亮甚至能從那音孔中傳出的輕微抽氣聲中,勉強辨認出她緊張的情緒。過了大約五秒整的時間,沉重的黑鐵柵門自內部的兩側緩緩敞開,配合著那道彷彿能被庫萊托尼市郊區的大風吹散的女音說的一句「歡迎您光臨美乃梨花園,島崎先生,請將您的車輛順著主車道直接駛到主宅前來」,陰森可怖得就像每一部老套的B級鬼片。
「感謝您的接待,黑崎小姐。」島崎亮有禮地對著通話孔說,接著轉頭鑽進了計程車的車廂裡。羽鳥希沿著在黑夜中一塵不染得像是能發光一樣的車道,將車駛入美乃梨花園的前院中,並在那顯然是主宅的宏偉復古建築前停下,總覺得自己彷彿誤入了白宮。
當羽鳥希將計程車停到主宅邸大門前的階梯下時,島崎亮也扶著他委託任務的目標下了車,隨後腳步蹣跚地走上台階。宅邸大門前有一座類似於凸窗的露臺,圍繞在他四周的全是彷彿綿羊角一樣的愛奧尼克大理石柱,桃木製的大門在他抬手拉動那對雕著獅頭的浮誇純銀門環以前便以像前院的鐵柵門一樣緩緩地向內滑開,毫無保留地向來人坦露出大廳之內的光景──幾個身材魁梧的黑衣人或是負著手,或是將指尖貼齊西裝褲的褲縫線,佇立在一條條撐起整座大宅的石柱前,像是某種弔詭的巨石陣。「還真是嚴陣以待。」島崎亮喃喃地說了句,即便他並無法看見廳堂內的人員配置,卻能準確地捕捉到位於大廳中所有人的心跳聲與脈搏,他們繃緊的神經讓島崎亮知道自己正在被少說十個以上的保鑣全神戒備著,也算是相當萬眾矚目。
大廳的中心是一道在中途分流向兩方的寬敞階梯,地上鋪著柔軟的天鵝絨地毯,牆上則掛著好幾副不知真假的名畫,甚至還有些像是中世紀騎士盔甲的擺飾。分流階梯通往的兩走廊牆面皆是以透明的強化玻璃製成,連結著金屬製的雕花踢腳線,橫生出一股怪異的古今融合感。天頂上,除去傳統的奢華水晶吊燈外,還有層鵝黃色的間接照明,把整幢大宅妝點的像是正在舉辦舞會的希農城堡(1),但又無處不在地隱藏著鬼魅。隨後,一股近似於蜂蜜醃漬過的杏桃的香甜氣味轉眼間抓住了島崎亮的注意力,促使他將臉轉向位於大廳左側的走廊,他的委託人──黑崎麗正在從左側樓梯上朝著他走來,將整座美乃梨花園中最光怪陸離的風景輕描淡寫地開展在他的眼前。
「黑崎麗。」
「島崎亮。」
然後他們客套且禮貌地互相握過了手,彼此都包裝在華美外衣的偽裝皮表下,乍看之下竟不怎麼像是位於食物鏈兩端的關係。島崎亮饒富興致地運用除去視覺以外的感官觀察著這名被捕食者,她聽上去很年輕,身體機能也呈現出她至多只有三十歲的事實。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就連膚質都保養得還算不錯,看來應該不會是淺桐美乃梨的儲備糧。然而,這卻是一個極為詭異的狀況,在場的所有人,除了島崎亮面前的黑崎麗和他正扶著的任務目標外,不是捕食者就是普通人,然而卻沒有任何人有表現出對黑崎麗或是他的委託目標有非分之想的樣子……至少也不是明目張膽地展現出來的。這就表示,黑崎麗不但受雇於淺桐家,更有可能是直屬於淺桐美乃梨,是淺桐美乃梨下令不准染指的「非食用型被捕食者」。島崎亮默不作聲地轉動腦筋思考著她們兩人間的關係,然後將手邊的任務目標交到了黑崎麗手裡。他發覺黑崎麗接過她同胞的雙手不自覺地顫抖著。
「由於您說過您將賞金獵人的會員卡弄丟了的緣故,淺桐小姐囑咐了要我們直接以現金支付。」黑崎麗在完全將另一名女性被捕食者攬到身邊後說,這時原先佇立在其中一根柱旁的兩名黑衣人也迎了上來,一左一右地站到三人的身旁,隨後打開那裝滿了紙鈔的皮箱。
島崎亮隨手搭向其中一側的皮箱,從中抓取出一疊鈔票,漫不經心地以指尖挑動了下邊緣,接著將紙鈔放回到原處,任由兩側黑衣人闔上皮箱,動作俐落地交到了他手裡。「合作愉快。」然後他笑著對黑崎麗說。而黑崎麗則是頗為冷淡地撇了他一眼,並沒有開口回應他的禮節。
(1)希農城堡:(法語:Forteresse royale de Chinon 或 Château de Chinon)位於法國的安德爾-羅亞爾省。希農城堡由羅亞爾王朝的布洛瓦伯爵西奧博爾德一世於945年興建,於12世紀時,則被用作為皇室所用。腓力四世時期,此城堡曾用作審訊聖殿騎士團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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