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TENTION:因一場意外而開始與小了自己十四歲的Omega花澤輝氣同居的島崎亮,逐漸注意到隨時間而滋長的青少年的魅力,然而作為同屬一個犯罪組織「爪」的超能力者,他們還有許多除了戀愛以外的課題。

SUMMARY:他們距離他的夢境僅有一個燃燒中的壁爐的差異,現實卻多了更教人眷戀不捨的淒美。

 

  晚飯過後,窗外的天終於又下起了雪。有如棉絮一般的千萬片細小的雪花在調味市的夜空中肆意飛舞,形成一片白茫茫的花海,將花澤輝氣家的陽台,以及陽台外的街道皆一視同仁地覆蓋,粗略看上去甚至讓他產生了一種他養在盆栽裡的雛菊繁殖過甚的錯覺。他將自己裹在厚重的羽絨被裡,抱著赤裸的膝蓋坐在窗邊,任憑冷風穿透窗櫺幾近於無的縫隙,將刺骨的寒意戳刺到他露出棉被的皮膚上。當然,這一切其實都更像是他在費奧多西亞時的一場夢境。冷銀的月光將皚皚白雪輝映成一個蒼藍的世界,而他隔著一扇窗凝望這張如同由畫一樣冷澈卻撼動人心的風景,身上一絲不掛。

  不遠處的廚房傳來了咖啡機運轉時所特有的嗡嗡聲,隨後是一小段清脆的杯盤碰撞。在不需要熬夜的夜晚,花澤輝氣從不喝咖啡,但這一回他倒也分不太清楚需要與否的界線。他轉過頭去,遠望著島崎亮手裡端著的兩杯滾燙著白煙的熱飲,其中之一確實是濃縮黑咖啡,但並不是給花澤輝氣的。接著,島崎亮在他身邊坐下,並把裝了熱可可的那只馬克杯遞給花澤輝氣。坦白說,他實在無法理解所有人對他嗜甜的這種誤會到底都是從何而起的──它們甚至已經轉變成了一種煩人的玩笑。於是他翻了翻白眼,選擇對島崎亮說:「Merci. Tu es adorable.」而島崎亮的遲疑大約只持續了不到一個秒鐘的時間。一秒過後,他回答花澤輝氣:「De rien.」這話使得花澤輝氣沒忍住挑了下眉,不斷向上翻滾的熱氣模糊了他臉上的表情,但島崎亮卻能準確地從始終纏繞在他身周微微晃盪的金色花火判斷出他的驚訝。「噢,所以現在你也開始學習法文了。」花澤輝氣晃了晃馬克杯裡的甜膩熱飲,湊到唇前來輕啜了一口。「不算學習,只是聽你說了那麼多次,總能搞懂一些單詞的意思。」島崎亮貼近過來解釋了一句,然後他親吻了花澤輝氣帶有甜味的雙唇,順手將咖啡擱置到一旁的地上,隨即闖入花澤輝氣以被褥為界的溫煦世界,在一大片使人心慌的冷色中,將他推到了被朔風輕刮著的窗板上。

  他們距離他的夢境僅有一個燃燒中的壁爐的差異,現實卻多了更教人眷戀不捨的淒美。花澤輝氣以前額貼著冰涼得結出了霜花的落地窗玻璃,在島崎亮挺身進入他的瞬間閉上了眼睛。與他體溫截然相反的冰冷感覺對於他思考的幫助其實微乎其微,但此時此刻的他確實亟欲抓住一些什麼,一個念頭、一個具有立場的名詞,又或者是一句話。然而,就在他試圖自奔騰的廣大思緒洪流中擷取出一樣能讓他當成浮木緊抓不放的靈光時,他感覺到他的雙手同時被島崎緊抓著摁到了玻璃上,並且隨著他挺動腰身的動作,被迫將被揉捏得敏感不堪的乳首貼到窗板上磨蹭。「啊……太、嗯……太深了……島崎……」花澤輝氣低哼一聲,渾身泛起一陣感到興奮的顫慄,幾乎沖散了他原先陷入死胡同的思維僵局。「我很抱歉……但你真的太棒了。」島崎亮頗沒誠意地說了句,好像陷入發情期而無法自拔的其實是他。緊接著,他將花澤輝氣繼續往落地窗上推擠,並滿意地感受著深陷於情慾浪潮中的Omega那總會自我調適、直到達到適合交媾的狀態的穴瓣緊繃地絞起,從皺褶中滲出絲滑的淫液。

  他輕拍了兩下花澤輝氣渾圓的臀肉,先前由他所掐出的指印依然殘留在上頭,此刻已經微微發青。他隨後加大了拍擊花澤臀部的力道,將五指及掌心毫不留情地彈到花澤輝氣臀丘的瘀痕上,使得他忍不住輕叫一聲,就連肋骨也撞上了窗。「你……」花澤輝氣指責的話才剛起了個頭,便馬上被島崎亮緊接著探過來握住他腰腹的五指截斷。島崎亮抬起下腹,配合著花澤輝氣起身貼向窗板的舉措,將發硬的男根毫不猶豫地送進他噏張著的生殖腔口。

  「哈啊……」

  原先躺在客廳沙發椅墊上打盹的孟買貓,似乎因為睡眠品質受到他們這頭動靜的干擾,而飛也似地竄下了沙發,跑到窗邊來繞著他們兩人走了一圈,期間還駐足在花澤輝氣喝過的熱可可前,抽動濕潤的鼻頭嗅聞了一口。「小公主,別喝那個。」花澤輝氣抽空喊了一句,並轉動手指,用念力將兩杯熱騰騰的含咖啡因飲料送到飯廳的長桌上。對此,黑貓應和一般地喵了一聲,接著仰起腦袋,眨著一雙在黑夜中宛如明星的琥珀色眼睛,滿臉好奇地看著兩個馬克杯從牠頭頂上飛過。

  「專心點,花澤。」隨後島崎亮彷彿表達不滿似地伸手挑動起他發緊的囊袋,同時讓性器碩大的頂多沒入被柔嫩穴肉所包裹的生殖腔,不知輕重地摩擦著深處的軟肉。每當島崎亮握有一場性愛的主導權時,他的每一個舉動都總像是為了最大程度滿足自己而罔顧他人的感受。然而,一件令人感到幸運的事實是,他在這方面有些令人稱羨的天賦,足以彌補他性格裡的自我中心的缺陷,讓他成為一個優秀的床伴,或者至少承擔起一個青少年性啟蒙導師的責任。可與此同時,島崎亮卻又不得不承認花澤輝氣有些不同於他過往性伴侶的特質,在於他既能勾起他的欺凌欲,又能讓島崎亮產生一種「想討好他」的意圖。

  「也許這句話你該對你自己說。」接著,花澤輝氣無所顧忌地挑釁了他一句,「也許是你該努力讓我專心。」他總是如戰帖一般的挑逗使得島崎亮無可避免地笑出了聲,當即表示同意地點了點頭,並垂下腦袋,用齒尖叼住他隱藏在略長金髮底下的後頸腺體。「你說得對。」島崎亮回答,壓低嗓音所造成的空氣震盪拍打到了他厚實的耳殼上,如同一句必將化為現實的宣告,「那麼,好好享受你的雪景吧……如果你有心力欣賞的話。」

  幾乎就在這句話落到他們兩人之間相隔的空氣的瞬間,花澤輝氣又被往上頂了幾吋,光裸的上半身來回磨蹭著溫度極低的落地窗,發出一陣陣猶如床板搖晃一般的嘎吱聲響。島崎亮以手心輕蹭了兩把花澤輝氣位於勃發陽物底下的兩球,隨後則放任指間滑過會陰,繞到前端來圈握住花澤輝氣的性器。「嗯、哈──」花澤輝氣壓下被島崎撈在掌心裡的腰肢,留出些許方便他回過身去的空隙。他揚起手輕攬過島崎亮的側臉,向身後愛撫著他身軀的Alpha索取一個纏綿悱惻的吻,瞇起的雙眼迷離卻晶亮,如同煙霧一樣虛無飄渺。他們互相吸吮著對方早已紅腫不堪的嘴唇,像是他們能從中汲取到某種他們缺乏但同樣夢寐以求的東西。這時花澤輝氣也注意到島崎亮無意識地睜開了他的眼睛,稀薄的眼瞼下,一對無光空洞的眼珠卻比任何清澈的山間小溪、擁有乾淨沙灣的大海,以及湛藍無雲的蒼穹都更加清晰可見地反映出一個人翻湧的情慾。「……轉過來。」然後花澤輝氣喃喃地說了句,聲音沙啞且低不可聞,「島崎……把我轉過去,哈啊……!我想、看著你的臉做……」

  緊接著,他聽見島崎亮猛地提起一口氣,像是隱忍著什麼情緒一般地頓下了下半身抽送的動作,並配合地將他調轉過來,使花澤輝氣得以面向那張因動情而顯得有幾分呆愣的臉龐。花澤輝氣在頸部與脊椎相互連結的那塊皮膚甫一碰上窗櫺的霎那便迫不及待地吻住了島崎亮,隨後他將雙腿探到島崎的腰後,在他並不明顯的腰窩上交錯,同時將他的頭顱攬進他自己的臂彎。室外的藍光鍍到他蒼白的面孔上,使他乍看上去像是一頭寂靜無聲的屍首,由灰燼、星塵,以及別的撼動人心的事物捏塑而成;使花澤輝氣不由自主地將臉偎到了他肩頸上。

  就在這一刻,島崎亮忍不住對花澤輝氣說了句:「嗯……我知道現在的氣氛其實不適合提這件事,但我確實有些後悔,對於在費奧多西亞擊殺那名具有幻境創造能力的異能者。」對此,花澤輝氣的反應則是挑了挑眉,噘起嘴來發出一聲饒富興致的長音:「哦,這可真有意思。我想想……這大概是你頭一次反悔在任務裡傷人,沒錯吧?」島崎亮點了點頭,並伸手抱抬起花澤輝氣的腰部,讓他整個人高舉著離開地面,僅靠與他相連的下身和背後的落地窗門支撐他身體的重量。「為什麼?」然後花澤輝氣問,不自覺地向上揚起的嘴唇似乎代表了他對此一話題濃厚的興趣。「因為我也想看看你的表情。」島崎亮略微停頓了幾秒後說,「也許我什麼都想看。」

  他的話致使花澤輝氣沒忍住湊上前去輕吻他的眼眶,以唇部周遭的細嫩肌膚去感受那濕潤的、發燙的,一如所有還具有正常視物能力的雙眼。在花澤輝氣的心中,有件他十分篤定的真相是:他絕不是因為同情島崎亮的遭遇,又或者是諒解了他的作為,才願意擁抱和親吻他,對待他如同對待自己的情人。但花澤輝氣卻寧願事實是如此發展──這樣或許還好理解一點。為了轉移自己和島崎亮的注意力,他忽而提起了一件不重要的小事:「今天早上考試的時候,我發現錶上顯示的日期不太對。」他瞇了瞇眼,就在他把這段話吐出唇齒的瞬間,這件事也忽而使得他衡量事物輕重緩急的天秤產生了一種劇烈的變化,像是在跳動的心臟與羽毛之間,原先微妙的平衡在電光石火間被打碎,掀起滔天巨浪,把本該不足掛齒的小事變得至關重要。於是他頓了頓,告訴島崎亮道:「我發現日期的顯示快了兩個月。」

  「我的意思是,在一年前的這個時候……我們才剛剛同居,對彼此都有點偏見,我記得那時候你在廚房問了我有關於我家人的問題,然後我一心認定你在威脅我,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花澤輝氣一面說,一面以拇指輕刮著島崎亮的臉頰,隨後他聳了聳肩,彷彿聯想到一則滑稽笑話一般地彎起嘴角,「噢,附帶一提,那天還是情人節。」說到這裡,島崎亮側過頭去,填補空白似地親了親他才剛闔上的雙唇,並表示道:「希望現在的氣氛有稍微挽回你對那時情人節的差勁印象,小朋友。」面對島崎亮算不上討好的討好,花澤輝氣只是擺了擺手,象徵著他並不在意;雖說他確實喜歡節日,喜歡慶祝,更喜歡儀式感和社交,但也並不是非要這些生活情趣不可──總而言之,他告訴島崎:「我只是想說,如果把現在的日期再往後調整兩個月,那就會離我生日很近。或許你會覺得無聊,但感覺就像是……我不知道,或許就像是相遇之日變成了重生之日。你記不記得你以前跟我說過,我很幸運,因為我的周遭充斥著一群善良的好人,只有你一個人是惡劣的?」這時島崎亮又點了點頭,表示他確實對他們曾有過類似這樣的對話懷有深刻的印象,於是花澤輝氣微笑著捏了捏他的臉,說:「要我說,你還真抬舉你自己。」

  他總是很擅長說一些俏皮可愛的情話,就像現在。而這點也總是讓島崎亮感到難以招架,儘管他有一部分的理智幾乎是無時不刻地在他心底吶喊著──這都是假的,或者說,這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就像很多時候他對花澤輝氣所做的那樣。「這倒是提醒了我,你就是永遠都不知道『恐懼』這個詞怎麼寫,對吧?」接著島崎亮滿臉無奈地問道。「這個嘛,我會說如果你想讓我怕你,你還得再加把勁。」花澤輝氣邊說邊把手探向了島崎亮的臀部,在他相對來說比他硬實上許多的臀肉使勁揉捏了一把,於是不久前的閒聊又全化成了挑逗與挑釁,周而復始。

  為了不辜負花澤輝氣所立下的挑戰書,島崎亮抱著他站起身,任由兜攏在他們兩人身上的厚重被褥順著島崎亮伸直雙腿的動作滑落到地上,恰好蓋到了還歪著腦袋端詳著他們兩人的黑貓頭上。「別讓自己感冒或發燒了。」島崎亮對花澤輝氣說,隨後他把他按到了窗門上,在花澤輝氣身體完全懸空而略帶緊張地繃起括約肌的狀況下頂弄著他的生殖腔深處。「這、還要你說……唔。」花澤輝氣皺了皺眉,緊接著,他感覺到自己盤在島崎亮腰後的其中一條腿被島崎亮伸手抬放到他的肩膀上,另一條逐漸變得痠脹無力的長腿則被他緩緩下放,僅有腳尖能勉強觸碰到地面。花澤輝氣瞪大了眼睛,表情像是不敢置信島崎亮居然將他當成能夠恣意擺弄的性物件一樣分開他的兩腿,但卻很快地沉淪在這個體位所帶來的深入式交歡與接連不斷的快感中。他在親吻島崎亮緊皺的眉心的同時達到了今天的第三次高潮,並且在島崎的幫助下,被他打橫抱著進入了浴室,暫時結束了頭一次與Alpha共同度過的發情期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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